洛十流

cn洛洛,爬墙赛博精神病,终极杂食人,偶尔扛起加特林写文

【迪乔】欢喜魔法



·赶在圣诞节的尾巴我来了



·虽然打了迪乔tag但基本上很无差



·意识流,无剧情,作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标题和内容无关【?


 

 

 

#

 

“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带着绕梁不绝的余音在额头附近炸响。DIO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这是一种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关于日光再一次降临地表的讯号。他感觉还好,除了后颈的一小片皮肤似乎在他不小心失去意识——睡着之前,贴在了什么像是金属或者玻璃制成的东西上,现在有点冰凉。

 

清醒的意识一丝一丝地流回被比起休息不如说更像是酷刑的睡眠浸泡过的大脑。他看着这间房间,依稀记起从前这里似乎是像普通房间一样,装有大小数量合适的窗户的。然而现在那些本该透光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被不算规整的木板钉死,只零星地有细如发丝的光线自缝隙中漏出。

 

是谁把它们钉在那里的呢?

 

脑中盘旋着疑问,起身的时候DIO下意识伸手向脖子后面摸了过去。入手的形状却表明了那是个在他意料之外的东西。

 

本以为是个空酒瓶之类的,但那居然是个水晶球。小小的球形世界里装着一个下雪的圣诞夜,长着小小翅膀的天使从夜空摘下星星,挂在圣诞树没有落雪的顶枝上。

 

直到一个金发的小孩仰头问道:

 

“呐,我的礼物呢?”

 

“圣诞快乐呀。”

 

“我说,我的礼物呢?”

 

“圣诞快乐……诶?”

 

“礼物。送给我的礼物呢?应该预定了有礼物要送给我吧?”

 

“啊……抱歉,出门的时候匆忙,来不及准备礼物了呀。”

 

“……”

 

“不要哭啦……啊,对了——我送你一个‘无论如何都会感到幸福快乐’的魔法如何?”

 

“别哄我,这种东西,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

 

“有的啊!你看——”

 

然后,雪渐渐大了。

 

 

 

 

 

 

 

 

 

“迪奥,你在发什么愣呢?百果馅饼已经烤好了哦。”

 


像是一片忽然落下的雪花,突然响起的清脆嗓音让他的鼻尖无端泛上一股凉意。迪奥踢了一脚门前的雪片,转过身面向乔纳森。

 

迪奥布兰度讨厌一切“节日”,因为那个名叫“父亲”的角色在这种日子里总会打着“庆祝”的旗号,勒令他去搞来更多的酒。大抵是平安夜的热烈气氛可以感染得人渣的脾气也平添光彩,稍大一点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在那个阖家欢乐的节日雪夜躲开朝他丢来的酒瓶或者典当行老板根本不收的垃圾,到小巷子里和他同样讨厌的野狗共眠。他也不懂所谓的节日到底是在庆祝些什么,某个神明的生日,某个伟人的忌日,某个大事件的发生日……这些事情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它们早就成为了历史洪流里的一片树叶,是被时间抛弃的垃圾了。

 

他也不是没好奇过那些被装饰得五颜六色的圣诞树下摆着的花花绿绿的盒子里装了些什么,几次他偷偷摸来了几个,里面大多是一些千篇一律的布偶,幼稚的玩具,或者是一些在他看来简直意义不明的东西。

 

收到这些东西有什么值得令人开心的吗?他在心底冷笑。说到底不过是有钱人的娱乐消遣罢了。

 

“圣诞节……真是无聊的节日。”

 

“啊?我没听清楚,迪奥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哇!”

 

他大踏步地经过乔纳森的身边,上台阶的时候动作粗暴地在紧挨着乔纳森的位置重重跺掉了靴子上的泥雪。

 

然而他的手指却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

 

“脸上沾到果酱了,蠢货。”

 

两个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吓了一跳。先反应过来的迪奥迅速地收回手,快步逃向了屋内。

 

“等……等等啊迪奥!”

 

 

 

 

 

 

 

他不敢回头,咬着牙拼命向前跑着。平时很快就能走到头的走廊如今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漫长,身后轻快的脚步声也不知何时裹上了一层回音,响在耳朵里显得忽近忽远。

 

——为什么要逃?

 

——这是不是你所期许的满怀心意的“馈赠”吗——

 

 

 

 

 

 

 

 

“DIO大人,这个时间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醒过神来的时候,DIO发觉自己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是空了的酒杯。那点对现在的他来说过于丰富的情感浪潮差不多一下子就褪尽了,但究竟是在哪里、少了什么呢?

 

他张口,发觉果然想不起自己本来要说的话。DIO凝视着昏暗的光线下玻璃杯上并不存在的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泰伦斯,你会烤百果馅饼吗?”

 

“……DIO大人,恕我失礼,您刚刚说什么?”

 

“百果馅饼,一种英国的点心。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脖子上的伤痕在这个瞬间涌起缠绵的疼痛。

 

——我一直在这里啊。

 

——你幸福吗?

 

 

 

 

 


 

水源或许深藏在最为荒凉的沙漠的心脏,但浮云的肚子里永远不可能淌出黑色的原油。

 

……啊,这不是当然的吗?

 

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又在眼前渐渐远去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山顶被闪电击中倒塌的巨树破碎的尸骸,或是海底被微生物啃食的鲸鱼腐烂森白的枯骨。已经死亡殆尽的东西,却仍然固执地在世界的角落、时间的边缘存在着,多余的细胞叫嚣着不愿凋亡,最后长成了锈迹斑斑的滴着脓血的毒瘤,拖着灵魂一起延续着无休无止的折磨。

 

然而每当奄奄一息觉得终于快要抵达一个终点的时候,一切有关结束的阴谋和计划都会在同一片浅滩上搁浅。

 

“……乔纳森。”

 

宛如甩脱不掉的梦魇和诅咒,他又被从滋味似蜜柑般甜美的深渊中打捞了起来。被阳光灼痛的双眼无法清晰地映出那人的脸,DIO只觉得没有被自己用来挡住半张脸的那只手的骨节被对方捏得生疼。

 

“……好痛。”

 

不知是对阳光还是乔纳森指力的抱怨之辞下意识地溜出了口。DIO没有感觉到声带的震动,怀疑着自己是否真的发出了声音的同时,手上的力道在一瞬间卸去了。

 

他猛地睁眼。星移斗转,头顶是深蓝的夜幕,身边并无半个人影。

 

……啊啊,是啊,我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在开罗大桥初升的朝阳下,和空气中干燥细小的沙砾一起吹成了一阵向海的风。

 

或许在海底九十多年的沉睡的确让他忘记或者丢失了什么东西,而乔斯达的血脉却呼吸着流动的空气,将某种鲜活的、金灿灿的东西代代相承。

 

多么美丽的光芒啊,几乎让他就快要记起已经一百零一年没有见过的太阳的形状。

 

——不过太阳也并没有什么可爱的地方。

 

在夜空下的沙滩上和某人一起捡拾的贝壳终究拼成了一段光辉岁月的遗骨,拼接的黏结剂就是两人的鲜血,封装的棺木就是彼此的灵魂。

 

他至今也不愿放过他,作为一道摸不到也挣不脱的枷锁,压得他透不过气、睁不开眼,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和这片无人打扰的寂静一起化作泛着酸苦味道的永恒。

 

“没有救赎就是最好的救赎,所以你将不断地被天使所拯救。”

 

“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海风吹来了一丝淡淡的圣诞夜空气的甜香。

 

DIO从冰冷的沙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然后沙子静静地流尽了。

 

 

 

 

-END-

 

 

 

 

 

 

 

 

【欢喜魔法=“永远”陪在你身边】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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